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負了新興藝術的使命,在風雨淒淇的墓道上,在深夜崎嶇的山路中,奔走著!狂呼著!不避艱辛,不問凶吉,更不計成敗,向前進,向前勇猛的進,向前不息的勇猛的進,這是藝術革命的戰士應有的常態,決瀾社同人在這種常態中奮鬥著!

首先起義的是龎薰琹,薰琹由歐洲歸國後,不斷的在家鄉製作,但是,因為太孤零了,偶然遇著幾位同志創立 ×× 畫會,旋以某种關係,不久即解散了,薰琹雖然也在學校方面做了一個掛名的導師,但是一般親友們依舊會誤解他是一個無業遊民,薰琹就在上海與倪貽德,周多,段平右,幾位同志創決瀾社,當時我由歐洲歸國與幾位同志賠了許多錢支持藝苑的殘局,同時也與薰琹一樣的會被一般親友們誤解我是一個無業遊民,我們這一對遊民就合組了一個畫室,薰琹就邀我加入決瀾社做社員。

我們覺得畫,就是我們的生命,我們相依為命的就是畫,我們應當發掘自己祖先墓中的寶藏,同時我們應當開闢大地新鮮的寶光,儘你所有的微力去發掘,憑你所有的精誠去開闢,不必問什麽收穫不收穫。

除非你自己夜郎自大,除非你自己劃圈自限,除非你自己抛棄了前程,除非你自己沒有勇氣上進,不然,藝術是沒有盡頭的路,同志們,努力!

一九三二,九二四,於畫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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